取困

【短篇】烂大街的爱情

非现背短篇 

二线艺人嘎*商业精英段

 @菸墐 生贺点梗

发晚了 可能也写跑偏了 但是是HE 开心嘛

借姐姐的梗 祝每个小主都有平凡但是甜蜜的爱情

-------我是分割线-------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王嘉尔大概是对经纪人十分放心，又或者是因为对面那个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故作端正。

大笔一挥又盖了章，王嘉尔对段宜恩伸出手。

段宜恩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，微微弯曲的手指，虚虚环着碎钻的戒指。

然而这只手的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，使劲晃了晃。段宜恩回神，抬眼看着一本正经的王嘉尔，轻笑着摇摇头，抬手打算一带而过。

没想到王嘉尔不动声色地扣住了段宜恩的手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，挠了挠段宜恩的掌心。段宜恩的嘴角因王嘉尔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僵住，十指连心，像过电一样。

王嘉尔一击得逞，眼里满是得意的挑衅和狡黠的笑意，趁着段宜恩愣神，准备见好就收。

但是手却如何都抽不回来了。

段宜恩的手像是柔软又遒劲的藤蔓，缠缠绕绕把王嘉尔的手抓了个结实。

闪光灯快门声突然都被无限放大，王嘉尔挣了几下，对上段宜恩愈发笃定又步步紧逼的眼神，一下子失了镇定，慌张地红了耳尖。

心里懊恼的很，总是妄想斗得过他，哪有一次成功过呢。

段宜恩上前一步，空着的手将王嘉尔揽在怀中，轻轻拍了两下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

睁开眼，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段宜恩清浅的气息，仿佛侧脸就可以碰触他柔软的耳廓。

于是王嘉尔迷迷糊糊地歪了头，然而只徒留了冰冷的空气。

正是早春乍暖还寒的时候，明明阳光已经褪去了冬日的温吞，却好像还是在漫长的距离里消耗了炙热的温度。

伸手在被子外摸了摸，抓到一个冰冷的东西，眯着眼细看才发现是遥控器。

王嘉尔叹了口气，总要有点动静才显得不那么凄凄惨惨戚戚。

睡之前放着的是啼笑皆非的家庭剧，睡醒了变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新闻。王嘉尔把牛奶放进微波炉，然后站在吧台前，盯着电视出神。

那款产品又签了新的代言人，新晋的流量小生，走到哪都会让机场瘫痪的程度。

尽管只是他公司的广告，可是王嘉尔心上还是漫上浅浅的酸，又变成空腹时舌尖淡淡的苦涩，想来想去，却只有四个字。

好久不见。

好久不见了，段宜恩。

曾经的王嘉尔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个城市，段宜恩只能在短暂碰面的时候，深深浅浅的吻，然后嘟囔，好久不见。

那个时候，王嘉尔不懂，这四个字到底含了多少难以言喻的情意。

想念，怨怼，委屈，孤寂，还有爱，浮浮沉沉又命悬一线的爱。

叮一声，微波炉停止了工作。王嘉尔拿出牛奶，皱着眉头喝了一口，要不是段宜恩总追在他身后半哄半强迫，谁爱喝这么黏腻的东西。

想着想着，王嘉尔更觉得索然无味。捞起沙发上的外衣，好不容易回来一次，怎么说也要去街角的店里，吃一份炒蛋多士。

公休日的早上，店里有些冷清，王嘉尔挑了个角落的位置，想想摘了帽子。

没人一拥而上来寻他签名，也没有人小心翼翼地要求合影，只有几个时不时打量过来的眼神，王嘉尔不知道应该笑脸相迎还是视若无睹。

过了气的明星，就像是大卖场里减价的青菜。现在的他，最多也就是个出挑的靓仔。

隔壁桌的客人似乎是不会说粤语，只听得阿伯有些急躁地翻来覆去说着夹生的普通话，王嘉尔禁不住扭头看了眼。

只一眼，王嘉尔便下意识地去抓桌上的帽子，然后打翻了手边的杯子，咖啡哗啦啦洒了他一裤子，烫的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，老旧的椅子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。

好隆重的登场仪式。

王嘉尔倒抽了一口凉气，不知道是因为腿上火辣辣地痛，还是因为终于没能避开的那道视线。

阿伯唠叨着拿了抹布走过来，王嘉尔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，盯着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，好像一门心思等着饱腹的样子。

段宜恩没想到真能碰到王嘉尔，默默打量了一阵子。

尽管见识过了那么多的大场面，王嘉尔这一紧张就装鸵鸟的习惯却好像根深蒂固，怎么也改不掉。

 

“你...你怎么在这？”王嘉尔戳着盘子，声如蚊蚋。

段宜恩扭头看了眼墙上的菜单，“我不会点单。”

王嘉尔猛地抬头，见段宜恩看回来又把视线转向一边。

“这个忙也不愿意帮我么。”

“没...没有，你想吃什么？”王嘉尔急急忙忙拿起新送过来的冰水四下张望。

“以前都是你点什么我吃什么。”

一口水卡在嗓子眼，吞也不是吐不不是，王嘉尔嘴角抽搐了几下。

王嘉尔是个有脾气的人。

大脾气没有，圈里遇上事总是圆滑着嘻嘻哈哈混过去，也不敢跟段宜恩说，生怕这个人钱多了没处用甩出去砸人。小脾气倒是一大堆，包了场子跟段宜恩两个人吃饭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招牌不招牌的点了再说。上来一堆又嫌弃这个太甜那个太咸，红通通的一概看都不看就推到段宜恩面前。

究其原因，无非是段宜恩有钱，而且段宜恩又不挑食。

“给你要一份这个？他家最有名的。”

王嘉尔刚指了指，就看见段宜恩伸长了手，拿走了他的盘子，吃掉了他剩下的那一小块。

王嘉尔红着耳朵踢了段宜恩一脚，却被段宜恩拉了起来。

“一般般，带我去吃别的吧。”

只是一顿早饭的工夫，外面就飘起了小雨。段宜恩不甚在意，双手抄兜缩了缩脖子。王嘉尔想了想，小跑两步追上他，摘了帽子扣在段宜恩头上。

段宜恩一双眼，在阴沉的天气中愈发清亮。

“你戴着吧，”王嘉尔捞起自己的卫衣帽子扣上，“感冒了就麻烦了。”

吃一家嫌弃一家，王嘉尔先前藏着掖着的那些小愧疚，都被段宜恩突生的矫情给磨得一干二净，以至于坐到副驾驶位上的时候，气呼呼地系上安全带，恨恨地把头转向了一边。

段宜恩不以为意，放下手刹，“接下来去哪？”

“想去哪就去哪，没人拦着你。”

段宜恩轻笑，打了方向盘，油门一踩就上了主路。

王嘉尔满肚子的不满和别扭，没留意到已经离开了城区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见了大片的海。

“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？”

王嘉尔放下车窗，迎面灌进来咸湿的海风。王嘉尔索性整个人趴在车窗上，不想理旁边那个毁了美好早晨的人。

突然车窗开始上升，王嘉尔吓了一跳，在卡住脑袋之前赶紧缩了回来，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脖子，“段宜恩！”

段宜恩看看后视镜，“三个月了，见了面还是要吵架？”

王嘉尔语塞，想起来的画面是自己最后摔了门。

“还不是你无理取闹，”王嘉尔挺直了腰背，“哪来那么多的不喜欢，以前也没见你有这么多的不满意。”

“我也是人，”段宜恩找了个空地停下车，突然凑近了王嘉尔，直到逼得人恨不得贴在车窗上，“我怎么就不能有个喜好厌恶了。”

王嘉尔心咚咚跳得厉害，紧张着段宜恩的一举一动。然而段宜恩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就转身下了车。

松了口气，王嘉尔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安全带。咔哒一声解开，心里却像是上了锁，有些不是滋味。

连海都失了明亮的颜色，浪头一个接着一个，带着暴躁的灰。

“段宜恩，喜欢是什么感觉？”

“...你问我？”

段宜恩哭笑不得，心头升起无名火，满腹念想转到嘴边都变成了低声的咒骂。王嘉尔似是没有听到，依旧自说自话。

“明明不久前还在大声喊着你的名字，转眼就爱上了别人。

“又哭又笑这种事，可以为了你，也可以为了别人。

“喜欢，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么。

“他们可以把喜欢分给很多人，我却只能拥有他们的喜欢。

“挥霍没了，就结束了。”

海风太冷，冷得段宜恩觉得从骨子泛出来的寒意，让他的牙齿咯咯作响。

“王嘉尔，这不就是你一直追求的么。”

 

“段宜恩，我要做个大明星，万人敬仰的那种。”

王嘉尔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，不甚在意校服上沾染的青草淤泥。段宜恩推了推眼镜，翻过一页书继续写写画画。

“哎我说，你别学了，我看着都头疼，你这么努力，将来还不是要跟所有人一样，朝九晚五地挤地铁吃便当，做一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工作。”

“做一个平凡人不好么。”

“一眼就能看到尽头，烂大街的人生。”

段宜恩揉了揉眼睛，学着王嘉尔的样子躺下来，阳光刺的眼睛生痛，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，想要当那个耀眼的太阳。”

“太阳怎么了？”王嘉尔手脚一伸，把段宜恩勾的紧紧，“太阳多温暖。”

段宜恩偏了偏头，耳根连脖颈都红了一片，“还温暖，没等靠近呢都气化了。”

“你这人！一点都不浪漫！人生大事堪忧啊！”

“照你的说法，”段宜恩躲着王嘉尔不老实的双手，“我那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烂大街的爱情，要什么浪漫。”

王嘉尔一愣，坐起身，状作无意地弹了弹身上的土，“你的爱情怎么会烂大街呢。”

你那么优秀，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，一定要光芒万丈，才能配得上你。

那么我希冀的，惊世骇俗的你的爱情，才会得到万千祝福。

段宜恩不分日夜地扎根在写字楼的小小房间时，王嘉尔已经习惯带着职业的微笑，与各种各样的人，踩过红毯，踏过星光大道。

好像什么变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
比如深更半夜，段宜恩揉着酸痛的脖子，在满桌狼藉中醒来，手机上是王嘉尔在世界对面发来的影像，依旧俏皮地像个少年。于是段宜恩便会开了一罐啤酒，坐在地上打开电视，拍下高清画面中的人，发过去嘲笑他精致妆容下的毛孔和痘痘。

然后在王嘉尔跳脚的怒骂声中，扯开领口，点亮顶灯。尽管这个城市的黑夜早已吞没了无数闪烁的灯光，可是段宜恩仍然觉得时间太少，多睡一秒都是浪费。

在我可以与你并肩之前，你可不可以走慢一点。

 

王嘉尔签约之前，业界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段宜恩的名字。王嘉尔的公司也是竭尽全力想要拒绝这个代言，王嘉尔拿了自己的合约要挟才得以保住。

当然这些事情，段宜恩都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。

签约的前一天，王嘉尔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，找到段宜恩的住处，眯了一双眼笑嘻嘻。

“段宜恩，有黑骑士的感觉怎样？”

段宜恩只是笑，揉了揉王嘉尔的脑袋。

王嘉尔忽然觉得有些不安，“段宜恩，你生气了？”

段宜恩倒水的手一顿，转身已经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，“你说什么呢。”

王嘉尔掰着手指头，“我...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，你的产品一经问世一定会大放异彩，不用我来多插一脚的，但是...但是...”

“哟，大明星不错嘛，还知道‘大放异彩’。”

王嘉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“我，我就想来分一杯羹不行吗？！卖得好我代言费要翻倍！”

段宜恩终于没忍住笑出声，上前抱住王嘉尔，“翻倍？放过我吧。”

王嘉尔被这个突然的拥抱定住了全身的神经，一张脸憋得通红。段宜恩也意识到了王嘉尔突然的僵硬，懊恼自己一时逾越，磕绊着说道，“我....我的意思是，谢谢你。”

王嘉尔没有回话，段宜恩犹豫着要放手的时候，被王嘉尔猛地搂紧。

“那，那你要给点别的好处。”王嘉尔用下巴使劲抵着段宜恩的肩窝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如果...”王嘉尔哼哼唧唧，“你就跟我在一起。”

 

王嘉尔在副驾上睡得很熟，微张着嘴，大概是累极了。

依着以前的样子，段宜恩一定会嘲笑他，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。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，他们之间再也很少触及这个话题。

他们活在的这个当下，改朝换代的速度让前浪还来不及死就已经被活埋在沙滩上。

段宜恩比其他人更懂这个道理，一夜跻身于行业前列便身不由己，迫不得已投入更多的精力在事业上，每个决策都会影响着第二天的大盘上是红是绿。

娱乐至上的地方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不知道是王嘉尔终究适应不了那个圈子，还是那个圈子接纳不了王嘉尔。渐渐的，王嘉尔更多时候都是赋闲在家，偶尔出门也只会受了一堆冷嘲热讽回来。

段宜恩从不多话，只是问他想要做什么，音乐影视或者美食时尚，只要是王嘉尔要做的，段宜恩都二话不说替他开辟天地。

王嘉尔白天心安理得地享受，夜里却总是攥着段宜恩的衣角，时不时惊醒。

梦里一片荒凉，没有掌声，没有欢呼，也没有他的爱人。

再一次处理了王嘉尔的失败尝试，段宜恩在酒吧里找到烂醉如泥的王嘉尔，把人拖回了家。王嘉尔抱着段宜恩不肯撒手，满嘴酒气一遍又一遍。

段宜恩，你不能忘恩负义。

我不值钱了，你也不能不要我。

全世界的人都不爱我了，你也要爱我。

段宜恩心里一紧，在王嘉尔不管不顾地贴上来时，把人扔到了浴缸里。浴缸里的水半温不热，激得王嘉尔猩红了眼。

段宜恩见王嘉尔终于清醒了些，忽然弯下身，捏紧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住他的唇。

王嘉尔吃痛，挣扎了一地水花，一拳打上了段宜恩的侧脸。

段宜恩摔坐在地上，碰倒了瓶瓶罐罐。

“王嘉尔，再跟我睡一次，从此以后...”

 

从此以后要怎样呢？

王嘉尔睁开眼，不知道是回忆入梦太过真实还是吹了太久的风，鼻腔莫名酸涩。段宜恩把车停在了一个球场边，此时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已经入夜，球场上只有昏黄的灯光，倒映在一个一个浅浅的水洼里。

“要来一局么？”

王嘉尔回头，见段宜恩抱着球，斜靠在球场入口，手里还拎着两瓶水。

王嘉尔点点头。

空旷的球场上，鞋与地面的摩擦声，球与篮筐的碰撞声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。

“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

“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？”

“你都说了那样的话我还不走，难道我真的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？”

“你不是吗？”

王嘉尔扔了球冲上前拽住段宜恩的衣领，“你个混蛋！”

“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？”段宜恩甩开王嘉尔的手，“你还想这样依赖我到什么时候？”

王嘉尔退了两步。

“你是想说，我赖着你是吗？

“对，当初在一起也是我强迫你的，我就是这么无赖，好歹我也帮你挣了第一桶金，你...”

熟悉的痛感从唇上传来，王嘉尔居然意外的有些怀念，以至于被段宜恩便宜占尽才想起来反抗。腰身被段宜恩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，王嘉尔用了最后的力气又给了段宜恩结结实实的一拳。

两个人踉踉跄跄坐在地上，段宜恩低着头，忽然笑出声。

“如果不是那一桶金，我又怎么到现在都不敢理直气壮地站在你身边？

“连告白都被你抢了先，我还能做什么？

“做什么都好像是在回报你。”

像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，言语里都是自暴自弃。

“我明明那么的爱你。”

爱你早已成为了习惯，像是每个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，像是每个四方空间里的油米茶盐。

“但如果我的爱让你迷失，让你麻痹，变成了束缚手脚的金丝雀。

“那我宁可，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

王嘉尔瞪大了眼。

“段宜恩，你...”

“王嘉尔，我给你最后一笔资金，从此以后...

“金钱关系，肉体关系，一笔勾销。”

 

屏幕变暗，灯光亮起。观看点映的人们面面相觑，有些不解又有些惋惜。

演员表职员表依次出现，导演一栏，写了“Jackson Wang”的字样。虽然换成了英文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，这是那个沉寂良久的帅气小生。

放映室里，段宜恩倚在桌子上，看王嘉尔在转椅里啧啧称赞。

“看这个镜头，看这个剪辑，看这个....多么优秀！”

“王嘉尔，”段宜恩悄悄起身，走到王嘉尔身后，把人环在怀里，“你知道这是不能上映的吧？”

“那又怎样？”

“没有票房你要怎么活？我们可是说好了，这是最后一笔。”

“哎你这人，俗气，”王嘉尔缠着段宜恩的手指，眼睛一转，“要不再睡一次？”

段宜恩没吭声，手却慢慢收紧。

“哎哎哎，勒死了勒死了，这个这个，有这个我就能活了。”王嘉尔逃离了段宜恩的桎梏，转过身递了一个信封给段宜恩，揉着自己的脖子，观察着段宜恩每个细枝末节的表情。

“....电影节邀请函？”

王嘉尔得意洋洋，“怎样？”

段宜恩摸着烫金的字体，半晌低头揽过王嘉尔的脖子，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，“很棒。”

王嘉尔的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一圈，轻咳两声打了掩护，“我说，恋爱关系就不能睡了吗？”

“...能啊，当然能。”

“切，跟你谈恋爱也免不了俗套，吃饭玩耍睡觉觉。”

“不喜欢？”

“谁说不喜欢了。”

再怎么说，也是我和你的爱情，是烂大街里的独一无二。